第四卷死亡Ip第五章棋杀

如果不是我之前跟马志合作过几个比较诡异的案子,恐怕马志现在要伸手过来摸摸我的头是否烧了。因为以一个刑警的专业眼光来看,这案子实在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。我整理一下思绪,道:“整个屋子看似毫无可疑之处,不过那恰恰是最可疑的地方。”马志被我的开场白所吸引,凝神听我说下去。“我认识徐三时间不短了,从没听说过他有心脏病史之类的说法,一个人就这么离奇而死,屋子里不见丝毫可疑的蛛丝马迹,这不正是最可疑的地方么?”“这种自然的突然死亡,在医学史上并不少见,有很多也无法解释。”这一点我也承认,现代医学虽然已经很达,但是仍然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,比如有心脏停止跳动后几天又复活的、有孪生兄弟相隔万里忽然同时癫痫作的,等等。但是这一次,我想不是这么简单。因为我想所有的刑警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地方,看似最不可能出问题的地方,电脑。“电脑?!”“你说电脑杀人?”马志摇头道:“表弟啊,你是阴阳师,又不是科幻作家,你是不是科幻片看多了啊。”“不是电脑杀人,确切的说,是电脑演示出来的东西杀人。”“你是说死者临死前没下完的那盘棋?”他终于开窍了。“不错!就是那盘棋。”我拍拍口袋,方才在现场时,征得马志的同意后,我已经把复盘后的棋谱转存到我的优盘里。本来我也不肯相信居然会有人下棋下到死的,不过方才我坐在走廊里,静静回忆当时的情形,当我在看那盘棋的时候,只觉得头晕眼花,心怦怦乱跳,这还是一个旁观者的感觉,所以这绝对不是一盘普通的棋局。而作为是深处其中殚精竭虑的对弈者,徐三的感受一定比我还要强烈,那么会不会有可能是有人利用这盘棋,以什么特殊的方式,杀了徐三呢?当然以上都是我的猜测。马志看我的眼神,好像在看一个神经失常者:“你如果说鬼杀或者什么妖杀的,我肯定相信,因为你是阴阳师啊,可你说是棋局杀人,真是难以置信!鬼怪杀人也要起码通过接触吧,我不信有人千里之外的在网上就把人杀了。”唉,即使曾经和我一起见识过了僵尸,见识过了度魂之术这些奇诡的事情,马志还是觉得我的说法太过匪夷所思。哼,我想,这是因为我还没有把那盘棋复盘,所以我暂时还没有说服马志的本钱吧。离开警察局时,已经是夜里三点了。我打车回事务所时,老谢还没睡,见我进门,赶紧迎上来:“刚才是不是楼下出事了?看到好多警察,我打你手机也不接。”我长话短说,把事情经过和我的推论跟他讲了。“主任,您相不相信棋局可以杀人?”“当然有可能啊。”“啊?!”我忽然觉得老谢太可爱了。他揉揉已经快睁不开的眼睛,道:“围棋对弈需全神投入,不容丝毫懈怠,本来就是最耗心神精血的,古人不是还有呕血谱的传说么?下棋下死人,也不足为奇嘛。”呕血谱的传说,只要是爱好围棋的,大都听说过。传说北宋国手刘仲甫在骊山与一乡下老媪对弈,一百二十手后完败,登时呕血数升。传闻此局着着精警,实非常人所能,后来被称为呕血谱。老谢实在困得不成,自己去睡了,我却无法入睡,索性把优盘插进电脑,开始一手手的复盘。徐三执黑先行,第一手下在右下角星位,中规中矩的走法。白棋应了一手,居然,居然下在天元。

第四卷死亡Ip第六章杀人的心跳

弈理有谓“金角银边草包肚”,起手放在天元,等于没用啊。不过好像也有那种一流高手专下此地的,百十手后,陡然间风生水起,这一子竟然杀机四伏,弈定乾坤。不过这都是传说中的下法了,现实中还真没见人这么玩过。其时已是深夜,窗外夜色,浓如墨染。我一个人坐在电脑胖,按照复盘出来的谱子,一手手的下出来。我把自己想象成执黑,白棋除了开始时候那一手天元之外,其他倒也都是中规中矩的下法,到了五十多手时候,困意袭来,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。黑棋终于按捺不住,在第六十七手打劫,隐含双叫吃。白棋忽然弃子,在右腹落了一字,直逼黑棋大龙。徐三不愧高手,在另一位补了一手,连消带打。白棋奇兵突出,向上冲了一子,势如疯虎。这一手黑棋非接不可,没有转身余地。白棋又帖,黑棋冲,白棋跳。此时白棋已渐成势头,黑棋大龙岌岌可危。本来双方是互有攻守的,可是白棋这几手仿佛突然换了个人似的,步步杀机,锋芒毕露,逼得黑棋喘不过气来。徐三到底是有真功夫的,一番长考之后,再应一字,局势稍缓。白棋似有算漏,未曾进击,反在左边补了一手。黑棋大喜,乘机再整阵势,若白棋方才乘胜追击,只怕这条大龙不死也要脱层皮了。黑棋连补两手后,局势似已稳定,我也长出了一口气。忽然间,白棋反身又冲入右腹,一子落下,不但围困这条长龙,更直逼黑棋右下根基所在。赫然间方寸棋盘之内杀气汹涌。原来之前白棋的漏,竟然是早算好的,竟是要待黑棋补过之后,再来杀个痛快。这是怎样的心机?随着一个个子的落下,我忽然觉得眼前一亮,面前的仿佛不再是三百六十一位的棋盘,而似苍天瀚海般,直欲无穷无尽。其中风云奇诡,让人魂荡神移……我如同僵尸一般,随着白子的走势,一子子的茫然落下,棋势的跌宕起伏间,竟仿佛无常的人世,令我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。只觉得自己过往二十年中种种行事,皆似是而非,学业无成,术法平庸,被吊销执业执照,司徒雪不告而别……似我这样的人,苟存于世有何益?脑海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响起,仿佛在地狱深处低声呼唤:“生又何欢,死又何苦?何不归来?”低沉而妖异。是啊,我为何要生在此地?我在这里做什么?我的生存有什么意义?这样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生生不息,陡然间一阵彻骨的哀伤从心底升起,弥漫整个灵知……腾腾……腾腾腾……连我自己仿佛都未曾察觉,我的心腾腾的跳着,每一下都像把大锤重重的敲打在胸口,我紧紧的闭着嘴,仿佛一张口,我的心脏就会跃出来……

第四卷死亡Ip第七章国手

“你的泪光,柔弱中带上,惨白的月弯弯,勾住过往……”一个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起,让我从无边幻海中悚然惊醒,我这是怎么了?!下意识的拿过手机,想说话,却不出任何声音,只觉得心脏在腾腾的剧烈跳着,眼看就出我的负荷。连忙暗捏法诀,默诵真言,大半晌,心跳和呼吸才慢慢方才平伏。我长处一口气,心道好险啊,如果不是手机响起,只怕我非得心跳过而死。一边伸手去拿过手机,另之手一摸自己的脸,像醉酒一样烫。“喂?”马志的声音响起:“干嘛呢你,不接电话!”我犹惊悚在方才的死亡边缘,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:“这么晚了,什么事啊?”“你怎么了?声音怎么这么奇怪?”“我没事。”我心想,声音不奇怪才怪呢,我刚才差点把心跳爆了啊。“尸检报告出来了。”“这么快?”什么时候公安部门效率这么高了,“唉,我听完你说的,也隐隐觉得不妥,所以让同事加班加点给作了个尸检,你猜怎么着?”马志的语音难以压制的有些激动。“死于心脏血管破裂吧。”我已经大概猜到了,心有余悸的说。“啊?!你怎么知道?”马志在那头吼起来。“明天再跟你说吧,我现在必须休息了。”不容他不答应,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,我必须要休息一下了。临睡之前,把电脑关上,删除所有记录,把优盘贴身藏好,老谢也是个棋迷,我可不想害了他。我一觉睡到下午,做了很多纷乱的梦,光怪6离。唉,要知道之前除了梦到些武藤兰之类的外,我是很少做梦的,可见昨晚那个棋局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了。我一开手机,连续接道七八条短信,都是骂我怎么不开机什么的。我打电话回去,跟马志约了个饭馆见面。我一到,看到马志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,都是我喜欢吃的,他赔笑着说:“表弟,先吃着,边吃边聊。”这家伙,看来终于相信我说的了吧。我是真饿了,二话不说,甩开腮帮子开吃。马志没动筷,点上一根烟,吸了一口,忧心忡忡的说:“我调查过死者的家族病史,网上三代都没有心脏病史,而且死者死的时候病没有从事什么剧烈运动,尸检科的同事说他没有可能会心血管破裂而死的。”我只顾闷头吃,没搭理他,哼,谁让他昨夜不信任我了。要是信任我,和我一起复盘,有个人在旁照应着,我就不会那么危险了吧。马志在一旁尴尬的晾了半晌,给我倒了杯啤酒:“来,表弟,边喝边吃。”我吃的差不多了,看他也快忍不住了,还是别把他惹毛了的好,他脾气可是出名的暴,肯这么迁就我已经很不易了。我坐直身子,擦擦嘴,喝了一大口啤酒,也算是给自己压压惊了,说老实话,大阵仗我也见过不少,不过昨夜是最惊悚的了,我从未离死亡那么近过,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。我清清嗓子:“表哥,你是纳闷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死因吧?”“对啊!我这边报告才出来,你就知道了。”“因为,我昨天晚上也差点死于心血管破裂!”“什么?!”我把昨晚的经过跟他描述了一遍,他听完眼睛瞪得老大,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,烟就要烧到手指了也浑然不觉。“哎,要烧着了”。“棋盘烧着了么?”“是你的手指啊。”“啊,啊,”已经来不及,他哎呦一声,顺手把烟头扔掉:“看来这个棋局真的是可以杀人的?”“看来没错,不过我只复盘到七十多手,后便还有将近四十手没下,我也无法确定。”“那赶紧的”,马志招手叫服务员埋单:“我陪你回去,把后边四十手补上。”“别,我可不想玩啊,谁爱弄谁弄去。”“我在旁边陪着你啊,看情形不对就把你喊回来,不会有事的。”“那也不行,打死我也不会再复那盘棋了。”说实话,我是真的怕了,任谁尝过那种心脏要跳碎了的感觉之后,不会再想有第二次了。“而且,我的棋力不行,也看不出什么门道,要找个高手来看才更有效果。”怕他一个劲的逼我,我索性把皮球踢出去。“高手?”马志眉头皱了一下。“不好找吧。”出乎意料的,他说:“好找,非常好找。我老丈人就是围棋国手啊,黄承文啊。”“啊?”我从没听他提起过,黄承文确实是国手了,据说二十多年前还拿过全国冠军呢,居然是他岳父。“喂,那你还愁眉苦脸干什么?”我不解。“唉,我老丈人自从搬了新居之后就心情不好,这个时候去打扰他我怕不合适。”“搬家是好事啊,怎么会心情不好呢?”马志叹气说:“唉,谁知道呢,一搬家就跟我老岳母吵架,两人加起来一百多岁了,居然闹着离婚,真奇怪,过了大半辈子了都没红过脸,居然一搬家就吵开了。”“许是风水不好吧。”我随口道。“啊,对啊,我怎么没想到,平时好好的,一搬家就出问题,搞不好就是风水不好呢。”马志一拉我:“走,给我老丈人家看看风水去。”“不是吧,这个我不专业啊。”“我说你专业你就专业!把老人家忽悠高兴了,就有人给复盘了。”我想了想,点头应允,不管怎么说,徐三哥也是我的朋友,就算我不是执业阴阳师,我也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。说到风水,其实是每个阴阳师的必修课,所以我也不是一点不懂,不过我连家传的茅山道术都学的一知半解,更别提风水之术了。为了更像样点,我回办公室把我那身道袍穿上,背上桃木剑。风水师不是这个行头的,不过估计老头也未必这么内行,再说,万一不步是风水问题,而是什么小鬼作祟呢,不就能派上用场了。马志穿着警服,带着我坐上他停在门口的警车。楼下几个正在打麻将的老大妈看见了,纷纷露出大快人心的喜悦表情,低声交流说:“看吧,年轻人不学好,天天搞什么奇异事务所,怎么样,被警察抓了吧。”拜托啊大娘,不是奇异,是灵异啊……马志拉起警笛,一路狂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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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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